无题_44
傅欢颜本以为,自己拒绝傅老夫人的提议，顶多惹了大房不高兴,孰料瞿氏也对她颇有微词。
“娘是觉得,你大姐姐待你还不错，如今她有难处，于你不过是举手之劳,可你一口拒绝，让大家怎么看你？”瞿氏微微叹气,眉目间对她流露出些许失望。
傅欢颜微微张着嘴,脸上难掩惊讶之色，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,半晌后自嘲一说：“娘觉着是举手之劳,可郡主又不欠咱家的,凭什么要人做那吃力不讨好之事,咱们又能给人家什么好处？动动嘴皮子就要差遣人,女儿可没那个脸面！”
“你——”瞿氏白了她一眼，冷声说道,“去了趟书院，嘴皮子也利索了么,道理还一套一套的。”
傅欢颜抿了抿嘴，心里愈发觉得没意思,于是淡淡地回道：“母亲这么说,可有替女儿想过,莫非觉得女儿高攀上齐王府,还要感谢他们不成？母亲可别忘了，当初来京城时，女儿差点便成了傅明珠的替死鬼，别的不说，光是这一点，还要女儿替大房出力，莫不当我是傻子？”
瞿氏脸色微变，半晌后似是无奈地说：“你这孩子……原来是记着这事。”
“母亲说错了。”傅欢颜纠正道，“我今日归家，母亲可有一句嘘寒问暖之言？书院中可习惯，衣食可有短缺，母亲一句没问，却只顾着指责女儿没有姐妹情，女儿何德何能，自顾尚且不暇，哪还有空理会旁的事！”
她看了眼面色僵硬的瞿氏，行了一礼就要告辞：“女儿有些累，先去休息了，母亲若是心疼大姐姐，不如拿些宫里用得着的给大姐姐一并捎去，也算尽了一份心意。”
动动嘴皮子的事情，谁不会呢？
说完这话她便快步离开了这里，她怕再待下去，会说出更加伤情分的话来。大伯母再不待见自己的小女儿，依然会每旬叫人送些吃穿用度，而傅明珠今日一回家，早早便换了新的夏衫，戴了新出的头饰，可她呢，还得拿静安公主送她之物撑场面，她有时都忍不住要怀疑，自己是不是捡来的了！
一回到自己屋里，傅欢颜便发起了呆，她今日说出的话有些不明智，可那会她只觉得胸口憋闷，就好比上一世自己孤立无助的时候，人人都把她当弃子，就连她的母亲也不例外，可等她在京中过得顺风顺水时，那些人便一个个上门了，拿着血缘亲情当借口，全当她是傻子一样好骗！
“姑娘，该歇了。”石榴见傅欢颜坐在窗口发呆，便出声提醒。
傅欢颜点了点头，片刻后回神道：“母亲可有话说？”
石榴愣着摇了摇头：“夫人没说，姑娘指的何事，要奴婢去问吗？”
“没事。”傅欢颜垂眸掩去那抹失望，她以为自己说了那样的话，瞿氏多多少少都会生气，必然要把石榴叫去问话，可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，她还不值得对方劳心费神。
…………
一夜过去，母女俩谁也没有提起昨日之事，就好像一切从未发生过。
傅欢颜在家里待了几日，想到夫子布置的功课还未完成，便打了声招呼，带着石榴出了门。
“咦，这是谁的？”傅欢颜刚走进店门口，脚下便踩到了东西，她低头一看发现是个绣着竹叶的藕色荷包。
正当她张望着寻找失主时，柜台那边传来了惊呼声：“天呐——我的钱包呢？”一个书生模样，年约十四五岁的小子，正张着手臂四下摸索，结果身上空空如也，显然是东西丢了。
掌柜不动声色地瞧了他一眼，默默地收起了柜台上已经打包好的东西。
书生连忙叫住说：“等一下，我还要的。”
掌柜笑笑，手上的动作却没停，口中说道：“不急，等客官您找着了再来也不迟。”
眼看着书生急的满头大汗，傅欢颜走上前说：“你的钱包长什么模样？”
书生被她突然一问，傻傻地看着她，下意识回道：“藕色的，绣着竹叶。”
“喏，是这个吗？”傅欢颜抬起手，将刚刚捡到的荷包拿给他看。
书生一看，立刻眼前一亮：“是的是的，就是它！多谢小妹妹，你要买什么，我帮你一起付了，权当是谢礼！”
“不用，我在门口捡的。”傅欢颜朝他笑了笑，转身走向了一旁的货架。
不一会石榴小声对她说：“姑娘，那人正看着咱们呢！”
傅欢颜回头瞧去，那书生立刻咧开嘴笑了笑，随后一动不动继续站在那里。
“不用管他。”傅欢颜对石榴说了一声，就没再理会。
待她将选好的东西拿去柜台，那书生突然又跑了过来，对着掌柜说：“多少钱，我来付……”说着便掏出了刚刚的钱包。
傅欢颜抿嘴笑了笑，没料到这人如此耿直，她开口阻止说：“真的不用，你一定要谢的话，便去买两个包子给那门外的小乞丐吧。”
“什么，那乞丐又来了！”掌柜的一听，立刻从柜台后面冲了出来，抄起门背后的扫帚便要出门赶人。
傅欢颜皱了皱眉，放下手里的东西，对着石榴说：“算了，咱们换个地方吧。”
“诶，客官——你这是？”掌柜见客人要走，连忙丢下扫把过来挽留。
傅欢颜见他如此，更加不愿再买，当即带着石榴出了店铺。
正当她四下张望，寻找那小乞丐的身影时，方才那位书生也跑了上来，气喘吁吁道：“我……我瞧见人了，在那里——”
傅欢颜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，那小乞丐正缩在角落里眼巴巴地看着路人。她沿路买了两个包子，随后靠近了那个小乞丐，孰料那小乞丐一瞧见她，立刻把头埋进了膝盖。
书生见状，开口安慰说：“小弟弟你不用怕，我们不是坏人，这里有热包子，你快拿了吃吧。”
可惜小乞丐像是没听见一样，埋着头一言不发。
书生抓了抓脑门，白净的脸上显得有些无措，而傅欢颜在打量片刻后，直接将手里的包子给了他，转身便走。
“唉，小妹妹——”
傅欢颜走得急，石榴跟上后满是不解：“姑娘，咱们要去哪里？”
“就在这。”傅欢颜在拐角处停下，随后借着摊位的遮挡再次看了过去，却只见小乞丐已经接过了书生的包子，而书生在安慰几句后，留下了几个铜板，随后便也离开了。
片刻后，小乞丐起身往巷子里走去，傅欢颜赶紧叫石榴一起跟着。
“姑娘要做什么，这样太危险了！”石榴很是不赞同。
傅欢颜不知道要怎么解释，只说了句“我在书院里瞧见过她”，便跟着走进了巷子。
起初她只看到路边有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子，压根没想过去看她的长相，还是刚刚对方的举动让她有些在意，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番，结果让她大为吃惊。
她让石榴小心注意后面，自己则留心着巷子的两边，只不过一路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，而小乞丐最后在一处偏僻的废屋外停了下来。
“爹——包子，有包子！”
屋里传来一个女娃的声音，紧跟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，而后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艰难地开了口：“哪来的？咳咳……”
“是，是好心人给的。”女娃回道。
“没让人发现吧？”男人追问了一句，得到否定的答案后，他松了口气说，“爹不饿，你自己吃吧。”说完又是一阵猛咳。
女娃立刻紧张起来，声音里带了一点哭腔：“爹你怎么样了，咱们去找大夫吧？”
男人忍住咳嗽，无奈地说道：“傻孩子，咱们身无分文，上哪找大夫，不用担心，爹过两天就好了，咳咳……”
“爹你看，这是刚刚一个大哥哥给的，咱们有钱了。”随后就听到一阵铜板的晃荡声。
“呃……咳咳，这些你留着买吃的，爹不要紧，你再拿个被子来，爹发身汗很快好了。”说完这话，男人气力不济，好半天都没再讲话，而屋里也安静了下来，只隐隐夹杂着小姑娘的啜泣声。
傅欢颜稍稍迟疑了片刻，最后还是上前推开了门。
“吱嘎——”
听到动静，屋里的人立刻惊惧地看了过来，女娃满脸慌张，看清来人后，脸色有一瞬的惨白。
反倒是地上躺着的男人，在看到傅欢颜后，原本强撑起的身子又倒了下去，口中喃喃道：“怎么会是你……”
“夫子别来无恙？”
傅欢颜还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着对方，她让石榴稍安勿躁，随后走上了两步，待看清对方的脸色后，她摇摇头说，“看来夫子真是病糊涂了，热症就该散热，要是再捂着只会适得其反。”
听到这话，对方脸上一阵尴尬，讪讪一笑说：“被你瞧出来了。”
傅欢颜见对方承认，立刻问道：“你和楚召他们是一伙的吗？”
听到这话，对方的身体明显僵了僵，随后用力摇了摇头：“不是。”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？”傅欢颜看向朝她怒目而视的小丫头，笑了笑说，“朝廷正在缉拿那些人，若是你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，恐怕连你的女儿都要受你所累。”
“不……她什么都不知道！咳咳……”对方用力捶了锤胸口，勉力说道，“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，你可以把我抓去，但请不要为难她，她还是个孩子，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傅欢颜点点头，说：“要我答应也可以，告诉我你到底是谁？”
听了这话，对方突然笑了出来：“姑娘还是不知道为好，知道的多，危险也多，我姜某人一生行走江湖，只为完成先人的一句嘱托。今日我可以对天发誓，生平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，若是有一句谎话，便遭天打雷劈，永世不得超生！”
“爹——”
“爹没事。”姜无为看向傅欢颜说，“还请你高抬贵手，放了苓儿。”
傅欢颜沉思了片刻，随后再次说道：“我可以不问你是谁，但你得告诉我，楚召他们究竟是何来历，别说你不知情。”
“你——唉！”姜无为苦笑着摇了摇头，“你问的我都没法说，我只能告诉你，他们图谋甚大，而我只会静观其变。”
傅欢颜盯着他看了许久，随后带着石榴离开了屋子。
一刻钟后，她再次返回，将两包药往那一放，说：“三碗水煎一碗，早晚一顿，其余自己想办法。”说完就要走。
姜无为惊讶地叫住了她：“你为何？”
“夫子还是好生保重身体，我还想知道下文呢！”傅欢颜浅浅一笑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。
姜无为听得一愣，半晌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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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——”瞿氏白了她一眼，冷声说道,“去了趟书院，嘴皮子也利索了么,道理还一套一套的。”
傅欢颜抿了抿嘴，心里愈发觉得没意思,于是淡淡地回道：“母亲这么说,可有替女儿想过,莫非觉得女儿高攀上齐王府,还要感谢他们不成？母亲可别忘了，当初来京城时，女儿差点便成了傅明珠的替死鬼，别的不说，光是这一点，还要女儿替大房出力，莫不当我是傻子？”
瞿氏脸色微变，半晌后似是无奈地说：“你这孩子……原来是记着这事。”
“母亲说错了。”傅欢颜纠正道，“我今日归家，母亲可有一句嘘寒问暖之言？书院中可习惯，衣食可有短缺，母亲一句没问，却只顾着指责女儿没有姐妹情，女儿何德何能，自顾尚且不暇，哪还有空理会旁的事！”
她看了眼面色僵硬的瞿氏，行了一礼就要告辞：“女儿有些累，先去休息了，母亲若是心疼大姐姐，不如拿些宫里用得着的给大姐姐一并捎去，也算尽了一份心意。”
动动嘴皮子的事情，谁不会呢？
说完这话她便快步离开了这里，她怕再待下去，会说出更加伤情分的话来。大伯母再不待见自己的小女儿，依然会每旬叫人送些吃穿用度，而傅明珠今日一回家，早早便换了新的夏衫，戴了新出的头饰，可她呢，还得拿静安公主送她之物撑场面，她有时都忍不住要怀疑，自己是不是捡来的了！
一回到自己屋里，傅欢颜便发起了呆，她今日说出的话有些不明智，可那会她只觉得胸口憋闷，就好比上一世自己孤立无助的时候，人人都把她当弃子，就连她的母亲也不例外，可等她在京中过得顺风顺水时，那些人便一个个上门了，拿着血缘亲情当借口，全当她是傻子一样好骗！
“姑娘，该歇了。”石榴见傅欢颜坐在窗口发呆，便出声提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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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过去，母女俩谁也没有提起昨日之事，就好像一切从未发生过。
傅欢颜在家里待了几日，想到夫子布置的功课还未完成，便打了声招呼，带着石榴出了门。
“咦，这是谁的？”傅欢颜刚走进店门口，脚下便踩到了东西，她低头一看发现是个绣着竹叶的藕色荷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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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柜不动声色地瞧了他一眼，默默地收起了柜台上已经打包好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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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生被她突然一问，傻傻地看着她，下意识回道：“藕色的，绣着竹叶。”
“喏，是这个吗？”傅欢颜抬起手，将刚刚捡到的荷包拿给他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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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欢颜抿嘴笑了笑，没料到这人如此耿直，她开口阻止说：“真的不用，你一定要谢的话，便去买两个包子给那门外的小乞丐吧。”
“什么，那乞丐又来了！”掌柜的一听，立刻从柜台后面冲了出来，抄起门背后的扫帚便要出门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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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，客官——你这是？”掌柜见客人要走，连忙丢下扫把过来挽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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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小乞丐像是没听见一样，埋着头一言不发。
书生抓了抓脑门，白净的脸上显得有些无措，而傅欢颜在打量片刻后，直接将手里的包子给了他，转身便走。
“唉，小妹妹——”
傅欢颜走得急，石榴跟上后满是不解：“姑娘，咱们要去哪里？”
“就在这。”傅欢颜在拐角处停下，随后借着摊位的遮挡再次看了过去，却只见小乞丐已经接过了书生的包子，而书生在安慰几句后，留下了几个铜板，随后便也离开了。
片刻后，小乞丐起身往巷子里走去，傅欢颜赶紧叫石榴一起跟着。
“姑娘要做什么，这样太危险了！”石榴很是不赞同。
傅欢颜不知道要怎么解释，只说了句“我在书院里瞧见过她”，便跟着走进了巷子。
起初她只看到路边有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子，压根没想过去看她的长相，还是刚刚对方的举动让她有些在意，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番，结果让她大为吃惊。
她让石榴小心注意后面，自己则留心着巷子的两边，只不过一路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，而小乞丐最后在一处偏僻的废屋外停了下来。
“爹——包子，有包子！”
屋里传来一个女娃的声音，紧跟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，而后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艰难地开了口：“哪来的？咳咳……”
“是，是好心人给的。”女娃回道。
“没让人发现吧？”男人追问了一句，得到否定的答案后，他松了口气说，“爹不饿，你自己吃吧。”说完又是一阵猛咳。
女娃立刻紧张起来，声音里带了一点哭腔：“爹你怎么样了，咱们去找大夫吧？”
男人忍住咳嗽，无奈地说道：“傻孩子，咱们身无分文，上哪找大夫，不用担心，爹过两天就好了，咳咳……”
“爹你看，这是刚刚一个大哥哥给的，咱们有钱了。”随后就听到一阵铜板的晃荡声。
“呃……咳咳，这些你留着买吃的，爹不要紧，你再拿个被子来，爹发身汗很快好了。”说完这话，男人气力不济，好半天都没再讲话，而屋里也安静了下来，只隐隐夹杂着小姑娘的啜泣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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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吱嘎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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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倒是地上躺着的男人，在看到傅欢颜后，原本强撑起的身子又倒了下去，口中喃喃道：“怎么会是你……”
“夫子别来无恙？”
傅欢颜还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着对方，她让石榴稍安勿躁，随后走上了两步，待看清对方的脸色后，她摇摇头说，“看来夫子真是病糊涂了，热症就该散热，要是再捂着只会适得其反。”
听到这话，对方脸上一阵尴尬，讪讪一笑说：“被你瞧出来了。”
傅欢颜见对方承认，立刻问道：“你和楚召他们是一伙的吗？”
听到这话，对方的身体明显僵了僵，随后用力摇了摇头：“不是。”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？”傅欢颜看向朝她怒目而视的小丫头，笑了笑说，“朝廷正在缉拿那些人，若是你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，恐怕连你的女儿都要受你所累。”
“不……她什么都不知道！咳咳……”对方用力捶了锤胸口，勉力说道，“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，你可以把我抓去，但请不要为难她，她还是个孩子，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傅欢颜点点头，说：“要我答应也可以，告诉我你到底是谁？”
听了这话，对方突然笑了出来：“姑娘还是不知道为好，知道的多，危险也多，我姜某人一生行走江湖，只为完成先人的一句嘱托。今日我可以对天发誓，生平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，若是有一句谎话，便遭天打雷劈，永世不得超生！”
“爹——”
“爹没事。”姜无为看向傅欢颜说，“还请你高抬贵手，放了苓儿。”
傅欢颜沉思了片刻，随后再次说道：“我可以不问你是谁，但你得告诉我，楚召他们究竟是何来历，别说你不知情。”
“你——唉！”姜无为苦笑着摇了摇头，“你问的我都没法说，我只能告诉你，他们图谋甚大，而我只会静观其变。”
傅欢颜盯着他看了许久，随后带着石榴离开了屋子。
一刻钟后，她再次返回，将两包药往那一放，说：“三碗水煎一碗，早晚一顿，其余自己想办法。”说完就要走。
姜无为惊讶地叫住了她：“你为何？”
“夫子还是好生保重身体，我还想知道下文呢！”傅欢颜浅浅一笑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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